与时代同步伐责任在肩,与人民共命运情感在心,应该成为新时代文艺工作者的自觉选择。
作为文艺工作者我们很幸运,因为生活在一个波澜壮阔的伟大的新时代。文艺创作者不关注时代、不顺应时代、不把握时代,就会被时代抛弃而“百年孤独”。
舞蹈艺术特定的表达形式,决定了其语言样式形式感很强,同时也决定了其强烈的时代性。因为舞蹈艺术是用身体动作构成语言方式来传情达意,而身体动作的活动范围、协调性等元素都受制于身体条件,身体条件随着时代进步而拓展。最浅显的例子是当代群众健身舞蹈广场舞与几十年前的群众舞蹈的时代性差异一目了然,当下的街舞与20世纪80年代流行的群众舞蹈迪斯科同样泾渭分明。这还只是身体动作语言的外部因素,构成身体动作语言还有一个重要的内部因素,即受世界观、道德观、知识范畴、性格特征等影响的心理活动,由心理活动构成的内部因素及内容也要支配身体动作语言,这一部分更具显著的时代特征。
大家熟悉的舞蹈《醉鼓》在1995年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上一夜成名,红遍大江南北,也奠定了舞蹈家黄豆豆的艺术位置。其原作是我为纪念恩师而创作的同名独舞,在“桃李杯”舞蹈比赛中由黄豆豆表演而享誉舞蹈界。独舞《醉鼓》更多感叹人生无常,感悟奋斗不止,但如果放到春节联欢晚会,从篇幅到内容都不甚合适。一次在与阎肃老师的交谈中,他的一句“时代形象、振作人心、鼓舞士气”点燃了我的想象。最终,在四分钟的《醉鼓》里,用最中国的、自古以来鼓舞士气的形式“抬鼓而击、举鼓而奋”,领舞者打破传统模式,鼓不独限于听觉的振奋,还拓展出视觉的冲击,从此“人托鼓、鼓上舞”成了中国民族舞蹈的典型代表。2008年是北京奥运会举办之年,中央电视台邀请我为春节联欢晚会创作一支舞蹈,正值国运昌盛、民族兴旺,思考良久,我创作了女子群舞《青花》。多空间的形象表达在排练过程中得到大家的交口称赞,后来因故在当年的元宵晚会首演,广受好评。这么多年过去,这两支舞蹈在全球重大艺术活动中常演不衰,其成功之处正是顺应时代、艺术地回应时代的结果。
通过这些年的创作,我深感正确把握与时代的关系之重要。这是一个史诗般的时代,创作者要像习近平总书记要求的那样,用心用情用功抒写伟大时代,书写中华民族新史诗,不辜负这个伟大的新时代。为此,就要将目光投向我们的人民,为人民抒怀。
从事舞蹈专业的人都很年轻,这是职业特点造成的。在这支朝气蓬勃的队伍里,热爱创作的准作者大都从20岁左右起步,现在各大专院校舞蹈编导本科就是这种情况,我当年也不例外,但不同的是我因为艺术院校恢复高考较晚而多了一段在生活广阔天地摸爬滚打、吮吸养分、陶冶情操的历练。我们抬着发电机下到极边远的村寨,在晒谷场上演芭蕾舞剧《草原儿女》;从云南宁蒗县步行三天到达泸沽湖,与摩梭人在永宁坝子围着火堆赤脚跳“滴脚”……正是这些经历奠定了我创作上的才情志向。习近平总书记曾多次强调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这实在太重要了。我们一定要做到从人民中来,到人民中去。对我来说,这既是方法论,更是世界观。
回看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创作的5部大型舞剧,所有的选材和表达都不是表现个体的痒痛,也不是小我膨胀纠缠于儿女情长的阴阳缠斗,而是把自己融于人民大众之中,把“小我”转化为“大我”,痛百姓之痛,乐百姓之乐,这就成就了大型原创民族舞剧《泥人的事》《烽烟桃花飞》《以梦为花》这“情感三部曲”,也成就了歌颂“一带一路”的《丝路长城》,庆祝改革开放四十周年的《春天的故事》。这五部舞剧时代背景不同、表现手法不同,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它们都来自人民,来自生活。我的作品中,从社会底层的民间艺人到充满革命激情的热血青年,再到当代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他们无一不是来源于人民生活的典型。在创作前的准备阶段,我多次到天津采风,也到盐城的革命烈士陵园祭奠,还到攀钢钒钛磁铁炼钢炉前,让滚滚的钢水烤化了自我陶醉的小宇宙。
我曾有幸与阎肃老师同在空政文工团创作室工作,也曾多次聆听乔羽老师的教诲,领教刘炽老师有关《一条大河》的创作体悟。从歌剧《江姐》到歌曲《我的祖国》,这些前辈们的一大共同点就是:以博大的胸怀深情地爱祖国、爱人民,大爱无疆!在未来的艺术创作生涯中,我要更加自觉地拥抱时代、贴近人民,不断推出讴歌党、讴歌祖国、讴歌人民、讴歌英雄的优秀作品,做一个有情怀的文艺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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