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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苍生俱饱暖 不辞辛苦出山林——试析电影《桂香街》创作理念

发布日期:2019-08-19  来源:常州翠苑杂志社  浏览次数:
 

“但愿苍生俱饱暖,不辞辛苦出山林。”千年以前,于谦曾借这首《咏煤炭》,以煤炭自喻,于写物中结合咏怀明志:自己虽若小小的煤炭,但亦有“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信仰,亦有“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的胸怀。

电影《桂香街》即讲述了这样一位“煤炭式”的共产党员许巧珍的平凡一生。如何运用主旋律色彩的传记式电影类型讲好一位平凡的基层社区干部的日常生活,是在当下电影题材和种类多样化进程中,需要创作者反复思忖的命题,也是同类影片在避免同质化时的必经之路。由此就带来了一个创作诉求:这类型的电影必须有“大和小”、“以小见大”、“大中有小”的创作突破。正在全国公映的电影《桂香街》就做了这样的有益尝试:作为一部主旋律影片,《桂香街》对基层干部工作、拆迁、大学生就业、违建等,诸多社会公共议题有了深入照拂和有力展现。“大”是指共产党员的信仰与情怀,是国家层面的“大家”,是工作、责任、信仰;“小家”是儿女情长、私人生活,是每一个普通人,是以私人家庭为单位的“小家”。从平凡的基层干部许巧珍的一生切入,照亮更宽阔层面的信仰。

讲述一个人的一生,从时间跨度上而言很长,电影《桂香街》的创作也面临两个难点:其一,如何让主旋律影片的表达更加有温度,而不是假大空和高大全。其二,如何将上述公共议题在影片中得以生动展现,而不是走马灯式的粗浅表达。两个难点的解决背后,创作理念至关重要。

首先,针对第一个难点,电影《桂香街》延展了传统主旋律片的叙事空间,运用了整体交叉式的蒙太奇手法和隐喻化手法。通常来说,在影片整体的平行叙述结构里,有两个以上的情节叙述线,一般都要以交替方法展开平行叙事。也有全片在交叉式的结构里表达,往往围绕主人公命运的主线构成。电影《桂香街》中,老年许巧珍和少女时期的许巧珍就是两条交叉线,少女时期的情节线是通过老年许巧珍对实习生春天讲述回忆,以及春天通过许巧珍桌上的老照片和图书馆里一本记录许巧珍事迹的书而展开。老年许巧珍是和蔼、敬业、严谨的共产党员形象,而少女时期的许巧珍的活泼、可爱、情窦初开,则是对老年许巧珍形象的补全。导演让两个形象通过衣服的红色得以承接,两条线也因红色而汇聚。这红色是许巧珍青春的色彩、生命的色彩,更是她信仰的色彩,主旋律电影也因这样的叙事结构更具温情。这样的隐喻化手法在影片中随处可见,如影片结尾许巧珍离世前最后一次回到办公室,钥匙却意外断在了锁芯里,是生命的终点隐喻,以婉转的表达为影片的结尾蒙上了一层哀伤。

针对第二个难点,《桂香街》将这些公共议题纳入进老年许巧珍的叙事线中,在她的社区基层工作中逐一展开:潘柏煊不肯搬迁老宅、贾声援违规摆摊、违建地下室,最终暴雨侵袭,房屋倒塌等。甚至,连旗袍协会会长戚小薇这样的大龄女性独立生活得多姿多彩这样的社会现象也有侧面描写。而这些细小、琐碎事件的背后,创作者既通过一系列的空镜头来展现江南水乡龙城的多姿风貌,又将隐藏得更深的一组矛盾带至幕前:许巧珍和自己家庭的矛盾,小家和事业间的矛盾。许巧珍做出的选择是:没有国哪有家,小家为信仰做出一定的让步。

创作者用“大家”和“小家”两部分统领全片的结构与线索,不仅有力化解了上述两大难点,也在立意命旨方面更进一步。在当下,观众步入影院看到的,或许不止于随着镜头推进而产生的对许巧珍这样的共产党员信仰坚定的敬佩之心,和对她因病离世而落泪的伤感之情。更多的是一种充分的个体移情展现——但愿苍生俱饱暖,不辞辛苦出山林。毕竟国家的任何进步都离不开平凡老百姓的参与和书写。

是的,我们的国家还在不断前行的道路上,如果你觉得你的祖国还不够完美,你就用自己的努力去建设她。如果你觉得周围的人素质还不够高,那就从你开始做一个高素质的公民去感染他们。从你开始好好学习、努力在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并改变身边的人。我们一起努力,而不要一味的谩骂,嘲讽,抱怨,逃离。

北京电影学院崔卫平教授曾在一次给青年大学生的演讲中,这样说:“你所站立的地方,正是你的祖国;你怎么样,祖国便怎么样;你是什么,祖国便是什么;你若光明,祖国便不黑暗。”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鲁迅先生也曾说过一段话,现在看来依然鼓舞人心: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之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像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们便是唯一的光。”

综上,尽管在制作上,电影《桂香街》依然还有可以进步和完善的空间,但《桂香街》传达出的“大国和小家”的创作理念,值得我们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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