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孙 如 山
首先,我要向苏研会的各位理事致以敬意!并向其他同志表示问候!
上回应会长之邀参加活动,正值夏天,那是为东坡先生“祭逝”的;这次应约再来,适逢冬季,则是为东坡先生“庆生”的。我不禁就想起那句凝炼了眉山与常州情缘的一句好词:“生死之交”。而我们对坡仙的追忆与纪念,也绵延不绝,跨越春夏秋冬。
就我所知,苏研会的运作是规范有序的,研究成果也是可见可感的。作为一个不算规模最大、且聚焦于一位名人研究的社团组织,能够提交满满十页的年度工作报告,看得出工作认真而充实。其中有两条,个人认为是近年来研究中有所突破的:一是提炼了常州版“东坡精神”,世平会长归纳并倡行的“三爱三敢”(爱国爱民爱生活,敢说敢为敢担当),既是取向积极、正面激励的,又是内涵丰富、表意深刻的;二是定调了常州版“毗陵我里”,世平会长等连续推文开讲、解读传播,考定了常州是东坡“法定户籍”(第二故乡)的重要概念,校正了贬谪官员“客死他乡”的悲情表达,赋予了中国好人“仙逝吾宅”的善意归属。我觉得,这在苏学研究上、在常州人文地理上的意义,是很不一般的。特别是在我市将要承办2025东坡文化节的时点,更需要进一步深化研究、巩固成果、扩大传播面、提升认同感与美誉度。
东坡来到这个世界,其创作的诗词文赋、建树的政绩美德及研发的食材美味,流传了将近千年,至今还是人们关注与追崇的热点,尤其能热在青年一众,堪称神奇而可喜的社会文化现象。我常常会有心或无意间到东坡馆走走、看看、拍拍,有次就偶遇了五个年轻人组成的纪录片创作团队;那时正值本市年底第一场大雪,天寒地冻他们却马不停蹄,辗转在老常州范围连续拍摄,很是敬业打拼;他们的计划是用一到两年的时间,逆行东坡人生路,一州一县、一山一水地踏访,考证历史文化、讲述人物故事,再用生动形象的影音文字、借助现代传媒手段推送给年轻受众。感动之余,我在冬至前夜、借百年老店,请他们吃了一顿“胡葱笃豆腐”“萝卜干炒饭”,也聊了东坡与常州美食,预约开春再来拍非遗美食绝技。当然,我这也是把那年夏天“祭逝”东坡时“面向年轻一代、致力圈粉聚迷,讲好东坡故事、扩大传播影响”的建议付诸行动——用心践行,正是东坡的可贵精神!
我相信,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草木有情、万物有灵”。东坡馆里的紫藤、海棠、竹子、牡丹,都是给我特别印象、勾起我情感共鸣之物。紫藤,传说东坡曾手植于此,再生之物当承其灵气,郁郁葱葱铺满了整个长廊,去年春天我就看它一嘟噜、一嘟噜地花开,拍下了“藤花旧馆藤花廊,紫气东来紫气香。”坡仙虽逝、海棠依旧,有次巧遇笛手的古韵声里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我自然想起先生那首《海棠》:“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有网友风趣地写过《东坡此生专爱竹,竹子晓得他的心》,例举“门前万竿竹,堂上四库书”“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累尽吾何言,风来竹自啸”等绝句,我也借诗意画面拍到一帧楠木厅后的绿竹美影图,视为珍藏。最是那洗砚池边的一株牡丹,竟然一下子开出十朵大花,朵朵红蕊白瓣、分外明丽亮眼,东坡后人苏东副馆长说那是鸟儿带来的种子,落在假山石间,天露润泽、随缘开放;我就想,那是不是蜀山飞来的画眉啊?如果坡仙有灵,恰在春天回馆,看到这烁烁其华的十朵牡丹,会不会新写一篇《雨中明庆赏牡丹》啊:“霏霏雨露作清妍,烁烁明灯照欲然。明日春阴花未老,故应未忍着酥煎。”说到油煎牡丹,诸君未必吃过,我倒又想起那个年轻团队拍过的网红纪录片《在下东坡,一个吃货》了——爱生活的东坡,凡人更喜欢!
时令进入五九,很快沿河看柳;东坡曾吟“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正好今天拿到了本地作家吴振宇的一部新作:《乡归——苏东坡的第二故乡之毗陵我里》,我刚才就很自然地翻到了第四章第六节“天涯何处无芳草”,作者还写得很有可读性。作为他老年定居地的一介苏粉,今天为坡仙987岁庆生,我就试用联句加工的方式诚心地问候乡贤一声吧:
谁道人生无再少?
速归毗陵君不老。
但把穷愁博长健,
别来无恙最是好!
龙年将至,顺祝诸君吉祥如意!
(2024年1月29日·农历腊月十九)
(本文作者:孙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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